忧郁的扫福特

关于温柔浪漫和热情
日常在微博!
微博ID:白水不吃辣

【乙棘】《花圃荆棘》

七夕饭饭!!


By白水



*



狗卷棘有一片宝贝花圃。


乙骨忧太刚入学时,狗卷棘的花圃只有靠着教室正面周围的半圈,后来他又把后边的也挖了,常常跑前跑后地浇水。


狗卷棘浇水时爱唱歌,饭团馅料大集中,说不出是什么调子,七上八下的,但是很可爱。


“忧太,你在干嘛?”


熊猫团出来晒太阳,看见乙骨忧太坐在小台阶上,捏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在看狗卷同学浇水。”乙骨忧太有点不好意思,眨了一下眼睛。


熊猫被太阳晒得每团棉花都又软又蓬松,慢腾腾挪过去看了一眼乙骨忧太的本子,上面是一大堆饭团馅料名,还画了一个简笔画狗卷棘小人,正在浇水,旁边飘了几个小音符。


“不是吧..你还真是超认真地在学饭团语。”熊猫有点无语,再怎么说连棘浇花时候乱哼的馅料歌都一笔一画记下来也太超过了。


“因为我想快点完全了解狗卷同学!”乙骨忧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水笔被握在手心里,斗志满满。


熊猫在心里想了想,还是觉得记录狗卷棘这时候的即兴发挥饭团语歌曲对学习狗卷语言没什么太大帮助,但是看乙骨忧太这幅积极的不能再积极的样子,还是决定不打击他了,翻了个面继续晒起太阳。


还没安生晒一会儿,乙骨忧太伸手过来戳了戳他的肚子,熊猫慢吞吞侧过身子,问他怎么了。


“那个..我想问很久了…”乙骨忧太指了指花圃最边上土地里的一小丛荆棘。


熊猫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哦,那个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种子,有段时间我们都很忙,空下来的时候就发现它长在那里了。本来还讨论过要不要拔掉来着,但是棘没同意,就一直养在那里了。”


“这样啊。”


那丛荆棘只有稀疏一点,但紧紧绕在一起,就那么待在花圃边缘的角落。


狗卷棘浇完半边的水,又跑过来把剩下的浇了,也没漏掉那丛荆棘。乙骨忧太看他看得出神,然后发起呆来,连狗卷棘什么时候放下花洒走过来了也没意识到。


“生筋子。”


狗卷棘看了一眼乙骨忧太的小本本,觉得有意思,抢过乙骨忧太手上的笔在本子上涂涂画画。


乙骨忧太看他一笔一画在简笔画狗卷棘旁边添了一个笔法狂野的乙骨忧太,然后又画了一颗太阳,旁边画了一只圆滚滚的熊猫。


乙骨忧太抬头就撞进狗卷棘的一双笑眼,小狗认为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恶作剧,往乙骨忧太画的可爱狗卷棘浇水图里挤了几个无比抽向的狗卷棘手笔,眯着眼睛对着乙骨忧太笑。


凑得太近,乙骨忧太甚至能听见狗卷棘轻笑出来的,透过衣领的呼吸声,浓密的眼睫弯着,再里面是狡黠的紫罗兰一般的眼睛。


狗卷棘仗着他脾气好,总是贴着他玩点小狗把戏,可爱又狡猾。禅院真希常常恨铁不成钢地对他说,你这样迟早要把他宠坏的,他每次都笑着听说教,不过下一次狗卷棘还闹,他肯定还是纵容。


和大家在一起时,他会觉得很安心,相处时的一切他都想好好保存下来。


里香解咒后,乙骨忧太暂时从特级变回了四级,这段时间一直和大家出一些小任务,只是这样就让他觉得无比幸福。


他发现他有些在意那丛荆棘是在某天自由练习体术时,瞥到它之后微微分了神,然后被禅院真希毫不留情地暴打了一顿。


直到他第三次因为分心被禅院真希一棍子抽到肩膀,禅院真希终于忍无可忍。


“你看什么呢?”


“我...”


看什么?荆棘吗?是因为荆棘所以去看的吗?为什么要去看呢?


“明太子!”狗卷棘窜了出来,戳了一下乙骨忧太被抽得发红的手臂。


指腹停留的时间很短,力气也很小,只是轻轻按了一下又收了回去,比起疼痛,更像是发麻,这阵麻劲从乙骨忧太的手臂散到指尖,散到大脑,散到心脏。


狗卷棘就站在他身边,有些认真地蹙起眉。


是在叫他不要分心了,不然还要被打好几下。


好麻。好麻。心脏震得发麻了。


乙骨忧太蜷起手指,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他看荆棘时,想的是照顾花圃里荆棘的狗卷棘。


他喜欢在空闲的时候看狗卷棘给花圃浇水,狗卷棘的体术虽然很厉害,但是本人不是很爱动,常常懒懒瘫在熊猫或者他的身上,还会在体术训练时悄悄藏起来,只有在恶作剧时才会活力满满。


狗卷棘对花圃里的每一颗植物都分去了一点自己均匀的爱心,但乙骨忧太发现,狗卷棘总是会在最后,摸一摸荆棘的刺。


那么一点荆棘长在那里,突兀,格格不入,被分予了同样,甚至是多一点点的关爱。


“棘,你干嘛不把那个铲掉。”某天,熊猫看狗卷棘在捣腾荆棘底下的土壤,问了一句。


蹲着铲土的狗卷棘猛地回头比了个叉。


“鲣鱼干。木鱼花。”


“噢,也是,确实没影响到别的植物。”熊猫点点头。


乙骨忧太也蹲了过去,帮他一起翻土。狗卷棘的手在泥土里翻来翻去,还故意坏心眼地把土蹭到乙骨忧太的手背上,乙骨忧太只是看着他,和他一起笑。


最后,狗卷棘惯例去摸了摸荆棘上面的小刺,鬼使神差的,乙骨忧太也伸出了手。


指尖相触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让两个人都有些愣怔。乙骨忧太下意识缩回了一点手指,被狗卷棘一把攥住,无处可逃。


狗卷棘抓着他,手指滑到他的手掌,带着他向前,碰了碰那些小刺。


“海带?”狗卷棘眨了眨眼睛。


乙骨忧太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疼的。”


“鲑鱼。”


听他这么说,狗卷棘才眯起眼睛笑了,即便是被衣领遮了半张脸,乙骨忧太还是能想象出狗卷棘弯起来的唇角。


狗卷同学实在是太温柔了。


乙骨忧太在心里默默叹息。


乙骨的等级慢慢恢复的时候,五条老师告知了他不久之后要让他出国的计划,对于即将要长时间和同级生们分别,乙骨忧太陷入了一段时间的焦虑惆怅。


这天的任务解决了之后,乙骨忧太背着刀在大街上走着,垂着眸子陷入自己的情绪里。


七夕的东京街道比往日多了些绚丽的色彩,乙骨忧太低落着情绪,没有心思注意其他,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捉了上来。


狗卷棘本来想拍一下乙骨忧太的肩膀,但是想到上次这么做已经吓不到他了,所以临时决定抓抓他的手。


没想到乙骨忧太不仅没被他吓到,还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明太子??”狗卷棘震惊。


乙骨忧太抿着唇憋笑,作为被狗卷棘偷袭的第一人,早就能分辨出狗卷棘刻意减轻的脚步,就算隐藏的很好,熟悉的步调节奏和气息,还是让乙骨忧太一把抓获。


“狗卷同学。”乙骨忧太笑得露出牙齿。


狗卷棘认栽了,空着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了一把细竹条,又指了指一边正在贩卖贴纸的摊位。


乙骨忧太点点头,牵着他去挑了纸张。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看见狗卷棘捧着一大叠五颜六色的贴纸高兴地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小猫,乙骨忧太就像心脏被狗卷棘伸出来的猫爪子挠了一下,痒得慌。


回了高专,遇见了热心讲解员熊猫,乙骨忧太才知道七夕这天,有用竹条把写着愿望的折纸挂上树枝的习俗,狗卷棘老爱整这些东西玩,每个节日的活动都会蹭一蹭。


乙骨忧太看狗卷棘哼着歌剪着纸,小脑袋晃来晃去,头顶上还有一撮呆毛乱翘,实在可爱。


狗卷棘剪了一只小狗头,一根大大的骨头,一个熊猫头,还有一个大概是给真希剪的小花。乱七八糟的形状剪了一大堆,熊猫自觉地把他剪好的彩纸收起来,抱进教室里面去,再出来的时候只捏了几张写过字的出来,纸片被狗卷棘剪成可翻折的两面,那些字迹就被好好盖住了。


狗卷棘把笔和骨头形状的纸递给乙骨忧太,自己则在小狗形状的上面哼哧哼哧写了起来,气势很足,写的字却只有一点。


乙骨忧太想了想,在自己的纸上写到。


【大家平安。永远和大家在一起。】


狗卷棘把自己的小狗折好,然后接过乙骨忧太的,把这些纸片都串上竹条,准备爬树上去挂。


乙骨忧太看他轻松跳上树去,认真系着竹条,狗卷棘一双腿挂在空中,不像平时那样乱晃,因为伸手向高处的树枝,衣摆空隙间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身。本就小巧的下颌微微抬起,弧度流畅又漂亮。


乙骨忧太突然有了点自己的私心。


等狗卷棘跳下来,乙骨忧太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心意托出了。


“我..我想和狗卷同学单独挂一张。”乙骨忧太红着脸,太想和狗卷棘挂一张的愿望迫使他咬着牙齿把字一个一个挤出来。


“鲑鱼~”


狗卷棘眯着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转身去给他剪纸了。


这次剪了个叼着骨头的小狗,剪好了还在乙骨忧太面前炫耀了半天。


乙骨忧太心都软了。


他和狗卷棘单独写了自己的部分,然后穿上了竹条。


狗卷棘又准备上树,被乙骨忧太手快抓住了,他指了指花圃边缘的荆棘丛,开口道。


“我想挂在那里,可以吗?”


“鲑鱼。”


他们最后把这张骨头小狗系在了高出头顶一截的荆棘段上。


乙骨忧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些荆棘,它们和狗卷棘一样,长着温柔的刺,其实并不会将人扎伤,孤单在角落里也安安静静。


察觉到乙骨忧太最近低落的情绪,狗卷棘眨了眨眼,戳了戳乙骨忧太的手臂,然后趁他转身时送上了一个拥抱。


狗卷棘跟呼噜小狗毛一样呼噜乙骨忧太的脑袋,乙骨忧太没忍住笑了,坏心情仿佛真的被狗卷棘几个来回呼噜没了。


远处暗下的天空中忽然炸起灿烂的烟火,绚烂的光点,落进了谁的眼瞳。


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卷起荆棘条上的可爱纸片,翻飞间,露出两人认真写上的字句。




【忧太。永远。开心。】





【棘……平安。快乐。永远..永远和棘在一起。】




——————END——————

评论(5)

热度(123)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