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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他的颜色

By 白水



*



【日向翔阳视角】




“啊?如果要用一种颜色形容影山,会用什么颜色?”


面对谷地同学的提问,我愣了一下。她一脸为难,说是今年发下来的信息表里多了这一条用一种颜色形容最亲密队友的空白框。


“果然还是太难答了吗?”


“不会不会!只是这么问的话确实有点突然!还请让我好好想一想再答复!”


我对她摆摆手,谷地同学轻呼一口气,说那就太好了,然后转身去找其他队员填表了。


不过果然是因为我和影山在一起了的这件事,才让谷地同学直接把我最亲密的队友这一块自动填上影山的名字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笑出一声来。一块毛巾忽然盖上我的脑袋,那只手搭在上面的重量,我不回头就知道是谁。


“傻笑什么?”


“你非得加上傻这个字吗?”


我顺着贴在脸侧的毛巾擦了一下脸,影山的手还搭在我脑袋上,我于是去握他的手腕。刚练习完,这家伙有先擦手的习惯,手掌又干又烫,我没忍住捏了一下他的手心,抬头就看见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影山就已经掐住了我的脸颊肉。他捏着我的脸搓了又搓,完全不控制力道,气得我决定要把他填成黑色。黑,黑死了!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他下手更黑的人了!!


“因为这么说你的脸颊会鼓起来。”


影山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我一边被他搓脸,一边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每次和影山吵嘴的时候是会鼓一点脸颊,难怪他之前总是会盯我的脸!


我面无表情松开影山的手腕,也抬手去掐他的脸,没想到他早有准备,迅速闪开了。


“我的脸肯定被你掐肿了!”我捂着脸控诉。


“没有。”影山说。


“你就不能给我掐回来吗?”我再次去捏他的脸未果,咬牙道。


“不能。”影山五指一张,把我脑袋上的毛巾勾下来,隔着毛巾擦了一下我的脸。


影山的眼睛是深蓝色,像一层一层浪花铺起来的大海,他看我时会低头,然后下意识合上一点眼皮,那汪蓝色里,我总能看见同样看着他的自己。


算了。勉为其难给他填个深蓝色吧。


我揉揉脸,觉得自己还是屈服在影山的美色之下了。可我实在喜欢看着他的眼睛,影山看着我时,我总会觉得安心。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我和影山又开始在球场内奔跑。如果在场内的一边,我们就是最默契的搭档,如果彼此分隔在两个球场,那就是一场新的较量。这样说好像也不大准确,毕竟我和影山就算被分在一队,也还是会较量的。那家伙在这方面就是王者!王者!经由他的手托出去的球,拿下的分数也会被算给他。


但我也不会就此认输。每天吃下然后消化掉的食物,迈出的每一步,一遍又一遍的起跳,由自己手臂垫起来的每一颗球,不就是为了能再跳高一点,跑得更快一点,再去更前方一点。


我可是和那家伙约好了,即便是要去世界的舞台,我也会来。



影山在训练结束后偶尔会露出一点疲态,他总喜欢在最后一球结束后站在球场上一动不动,抬起脸,一双眼睛闭着,胸腔随着正在调节的呼吸起伏。


“影山。”


听见我叫他,他就会侧过脸来看我。


“嗯?”


影山抬手抹了一下往下滚的汗珠,眼睛里的蓝色仿佛也被浸了水,又深又润。


“只是叫叫你。”我说着,对他笑了一下。


“呆子。”


他显然是有些无语,但也没什么和我争吵的力气,那眼神看起来就像在说“现在就先放你一马”,我眯了眯眼,趁机伸手过去掐了一下他的脸,肇事之后想速速逃逸,结果被影山一手揪住后颈。


我愣住,回头看他,影山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下一秒我就被他拉了回去。我们两个身上都还蒸着热气,衣服都湿透了,背脊和胸膛撞在一起,从刚才我就在看的那汪蓝色,此刻就在我眼前。


“你为什么能抓住我?”我不理解,一脸震惊。


“我就是能抓住你。”


影山笑了一声,声音还有点哑,我看着他的喉结滚了两圈,自己也跟着咽了一下口水。我于是破罐破摔,又捏了一下他的脸。影山似乎是没想到我被逮捕了还敢这么勇,挑眉,转头就往我手上咬了一口。


“好恶心。”


路过的月岛往我们这边瞥了一眼,皱眉快步离开,甚至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松手,影山松嘴,他并没有很用力咬我,但还是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我凝视还沾着影山口水的牙印两秒,抬头看他。


“黑色。你就是黑色。”


“你在说什么?”影山不解。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跑开去捡地上的球了。


要不是谷地同学告诉我影山也说要好好想一想该要给我填什么颜色,我肯定狠狠给他填上黑色了!


当然,还得感谢今天热气腾腾的咖喱肉包,被美味缓解掉的饥饿感让我的心情变得超级好,关于影山的颜色也因此被我放出小黑屋,拿出来好好思考。


不过果然这家伙真的很适合深色吧,并不是说影山阴沉,而是一种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的安心。影山他啊,体格比我高大,打排球的技术就目前来说也比我好!有时候真的看不出来他原来年纪比我小,但这家伙却是最能让我安心的存在。



不管是在球场上看他托出一个又一个精准的球,还是刚才习惯性的先折好油纸再把咖喱包递给我,只要我抬头看向他,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也一定正在看着我。



我嚼着包子,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我和影山在自助贩售机边上喝牛奶,虽然他总说每天喝牛奶并不是身高的决定性因素,不过我也是习惯中午和他吃完饭之后陪他来买牛奶。再说,就算不能长高,喝牛奶也是在好好补充营养啊!


影山的嘴角不小心粘上了一点牛奶,我噗嗤一笑差点没被呛死。


“干什么?”影山一边问一边拍拍我的背。


我缓了一会儿,忽然挺想捉弄他的。


“我在想影山你嘴巴边上的牛奶味道会不会更好。”


影山闻言一愣,抬起手又放下。


“要尝尝看吗?”


影山微微低头,往我这边凑过来了一点。我止住下意识想往后退的腿,放缓了呼吸。


我承认我是有点挑衅的意味,要是放在之前,我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但我一时间忘了的是,影山和我一样,也成长了。面对我暧昧的试探,他不会像从前一样惊慌脸红,而是在反应过来后,伸出他的爪子和尾巴,缠住了我腰。


“哇哦,这就是王者大人的行动力吗?”


我踉跄着撞上拐角处的墙壁,影山挡在我身前,有些混乱的呼吸落在我的鼻尖。


“是你说想尝尝看。”影山眯眼。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影山已经堵住了我的嘴。我还能想起来和着家伙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们都笨拙得不像话,现在倒是找到了感觉,只不过还是他圈着我,我抱住他的背脊。影山的背很宽,能完全挡住我,这种感觉就像他眼底深深厚厚的蓝色,让人无比安心。


喘息的空隙,我眼里的余光是放晴天空的一片湛蓝,影山的心跳贴着我的,让我有一瞬的晃神。


果然。比起深蓝色,我眼里的影山,更像纯粹又鲜明的湛蓝。


他并非默默无闻,安静沉淀着厚重,他在亲吻我时,会敛去自带的攻击性。


他是我最喜欢的,最干净的,让人看了心情就会变好的,晴天里一望无际的湛蓝色。


“在想什么?”


影山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于是回神,笑着说不告诉你。


影山也没说什么,只是拿出包里的纸巾擦了擦我的嘴角。


“你居然不追问我!”


“反正你迟早会憋不住说的。”


“喂!”


我眨眨眼,在鼓起脸颊的瞬间又被他捏住了脸颊肉。


但介于我现在心情很好,如果待会儿影山会伸手给我牵,让他捏捏脸也不是不行。



 

 

【影山飞雄视角】

 

 

 

“关于那个家伙的颜色?”

 

我瞥了一眼正在满体育馆捡球的日向,擦了擦满是汗水的脸。

 

“他给我填了什么颜色?”

 

“日向说要好好想一想来着!”谷地同学回答。

 

“那我也……好好想一想吧。”

 

【那家伙果然一看就是橘色吧。】这句话被我咽了回去,要是在之前,我也许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问题上,可惜日向是我从没有料想到过的,比意外还要意外的意外。关于日向的事情,好像总能抓住我的注意力,再说,既然他说要好好想一想,我要是就这么随便地填上了答案,总觉得好像输给他了。

 

正想着,橘发笨蛋追着一颗排球跑过我身边,我想也没想就捏住了他的后颈。

 

日向因为惯性差点向后仰倒,站稳后鼓起一点脸颊回头看我。

 

“你怎么又抓住我了?”

 

“我就是能抓住你。”我重复了一遍。

 

日向的一边脸颊上,原本被我捏出来的浅浅的指印已经消失不见。他在大量运动过后,原本白皙的皮肤会透出粉色,也很爱出汗。我顺手把他勾过来擦了擦脖子,像是在擦干在外面滚了一圈的泥巴小狗。

 

日向和我吵嘴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起来的情绪,脸颊也会变粉,这时候粉色就比橘色要更显眼。我确实没见过和日向一样的人,轻轻咬一下手就会留下牙印,捏一下脸就会变成粉红色,亲吻的时也是,喘不上气的时候,又烫又粉。

 

这样软绵绵的家伙,有时候又比任何人都要强硬,在他身边,真是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结束部活一起去便利店时,我一边替日向折好咖喱肉包的油纸,一边想着似乎此刻天边夕阳的颜色更适合他。其实这家伙什么都爱吃,只是和我太久了,每次跑进店里点的就都变成了咖喱肉包,估计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日向的性格大概也受到了一点他姓氏的影响,他本人也像太阳一样,温暖、耀眼。这些话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当面和他说,毕竟他知道之后一定会得意忘形。

 

天边的夕阳像是火烧般的红,又或许比那样更红,那样热烈,滚烫,就像这家伙一样。

 

虽然莽撞,却并不讨厌,和他待久了,甚至都会依赖上他的温度。

 

我看了眼他贴过来的手,垂下眼,攥住了他的手指。

 

日向的手对我来说和他一样小,接吻时,我可以将他完全挡在身形下,牵手时,我可以将他的手包在掌心。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日向对于我来说的吸引力到底在那里,总之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在他身边了。

 

“好烫!”

 

日向咬开咖喱肉包,被烫的吐了吐舌头,我说他是呆子,他就冲我又吐了一下舌头。

 

这家伙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问他在想什么,然后抽出纸巾擦擦他的嘴,他说不告诉我,还对于我不追问的行为发出了质疑,我于是捏住了他的脸颊。

 

日向这会儿倒是不来打我的手,我们收拾好离开时,我向他伸出手,他灿然一笑,马上牵了上来。

 

我忽然想到了最适合用来形容他的颜色。

 

不是入目就见的橘色,不是软乎乎的粉色,也不是热烈的红色,而是透明色。

 

日向可以是任何颜色,就像他可以和任何人愉快的相处,仿佛能吞掉所有挫折的一鼓作气,混掉所有的颜色,露出来的,是最真诚,也最纯粹的透明。

 

日向也可以被染成各种颜色,就像我们牵手、亲吻、拥抱时混在一起的温度,不管在这家伙心里我是什么颜色,他和我贴在一起时,染上的就是我的颜色。

 

 

果然在分别时,日向还是没忍住问我,要给他填上什么颜色,我于是问他他准备给我填什么颜色。日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为什么是湛蓝色?”我有些意外。

 

“不在回答范围之内!”他抬手比了叉,然后继续追问我关于他的颜色。

 

我于是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日向也下意识张开手臂,同样抱住了我。

 

我听见他透出胸膛的心跳,听见傍晚温柔掠过的风声,总觉得今天中午在接吻时不小心弄在衣服上的牛奶味还在。

 

 

 

“现在的话,也是湛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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