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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侑】关键词

补一下这边



By 白水




*




佐久早对宫侑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


他早听古森说过稻荷崎有一对配合很好的双胞胎,尤其是那位哥哥二传手。但佐久早加入井闼山之后还没和稻荷崎交过手,他和宫侑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国家青年队的强化合宿。


佐久早在大门口撞上了一身狗狗毛的宫侑。


那时他们两个体型相当,都向后晃了两步就站稳了。佐久早圣臣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粘上的长长的狗狗毛,麻了。


从眼睛麻到曲着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深吸一口气差点没直接过去。


“抱歉抱歉,刚刚没看路。你是井闼山的佐久早吧?我是稻荷崎的宫侑,这段时间就多多指教了。”


佐久早看他那双狐狸眼睛极快地扫过自己外套上的名牌,笑眯眯的,只觉得他比想象中的惹人烦,压着脾气不是很友好地看了宫侑一眼,背着包转身走了。


佐久早在卫生间紧急掏出包里的粘毛器处理了自己的外套。


“圣臣?你怎么在这里,要去集合了哦。”古森元也利用自己强大的寻找佐久早被动技能在卫生间捉到了佐久早。


“嗯。马上来。”佐久早又摸出一双一次性手套,仔细又耐心地清理掉粘毛器上的毛。


这些应该属于一只金黄色的大型长毛犬。


佐久早把它们和一次性手套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在集合队伍里看见了牛岛若利站得笔直的身影,佐久早圣臣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点,但这点心情马上又打了个对折,因为他也看见了一边微微抬着一张脸的宫侑。


他们来的有点晚,佐久早走在古森前面,不得已站到了宫侑的身边。佐久早圣臣先是看了一眼宫侑的衣服,已经干净了很多,大概是他自己拍了好几下,只剩下一点顽强狗狗毛黏在他的衣摆下侧。


佐久早圣臣强忍住从包里再把粘毛器掏出来的冲动,怕自己要把宫侑按在地上刷个五六遍才肯罢休。


“喂..小臣..”旁边的宫侑悄悄叫了他一声。


佐久早眼角一抽,叫谁小臣呢?只见过一面我们有这么熟吗?


佐久早圣臣不想理他。


宫侑叫的更起劲了,佐久早拧了半天眉,还是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干什么。”他压低了声音,隔着口罩回了宫侑一句。


“你刚刚去哪了呀。”宫侑看他理他了,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卫生间。”佐久早如实回答。


“哦。”


宫侑觉得他的答案不如他期待的那样有意思,还没骚扰佐久早几句,宫侑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接下来的分配对局里。


佐久早圣臣也很期待。


很可惜,牛岛若利并不在他的队伍,也不在对面的队伍。不巧,宫侑这次在与他对局的队伍之中。


佐久早圣臣对宫侑的影响在这几场对局里有些许改变,他确实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二传手,策略,魄力,决断都非常出色。与和他同样担任主攻手的牛岛若利不同,宫侑作为一名二传手,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出色。


后来,两边队员互换,宫侑成了佐久早的二传手。


“小臣,我托过来的球,可要好好拿分哦。”


宫侑转了转手里的排球,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了佐久早一眼,佐久早下意识皱起眉,本能觉得这家伙的意识在侵略他的领地。


他没有理他,不用他说,自己也会打好每一个到面前来的球。


这次成为了宫侑的队友,佐久早亲身体验到了宫侑的传球水准,每次佐久早用宫侑托过来的球拿下分数后,宫侑得意地跟打下球的是他自己一样,翘着狐狸尾巴对着佐久早圣臣眨眼。


佐久早圣臣无语,也不想理他。


不过佐久早不得不承认,宫侑确非常厉害。


就是太吵了。


尤其是在他去找牛岛若利说话回来之后。


“小臣是对我托的球有什么不满吗?”宫侑一屁股坐到了佐久早圣臣身边,大力拧开了水瓶盖。


“没有。”佐久早看他一眼。


“你好敷衍。那你说说打我的球是什么感觉。”


佐久早想了想,回他。


“恶心。”


宫侑:?


然后宫侑对他进行了长达一整个休息时间的单方面骚扰,还表示他为此很受伤,佐久早想,要是知道他这么烦,刚才就该不理他算了。


“那样准确飞到掌心里来的球,我觉得很恶心。”佐久早不堪其扰,最后这么说。


宫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那就谢谢你的夸奖啦,小臣~”


佐久早依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顺畅地叫他小臣,但这和他托过来的球一样让他觉得恶心。


佐久早是个不擅长交际的人,很遗憾,他在合宿的第一天就撞上了一个来自关西的自来熟。自来熟在他身边哔哔叭叭,内容从自己蠢猪一样的双胞胎弟弟到今天早上出发前撸过的家里的狗,把佐久早烦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和我说话。”佐久早圣臣脑袋上挤满了十字路口,一边做着拉伸一边把头从朝着宫侑的这边扭到另一边。


宫侑这个人说话总是拖着他那种独特的腔调,有一股子腻歪的甜。


“因为不说话我会无聊啊,而且我们都是一年级的嘛。”


那也不只有我们两个一年级。


佐久早拉了半天,又转了回去,看见宫侑一边大喇喇敞着腿,一边侧身过来,一只手掌挡在嘴唇边。


“而且..我觉得小臣你长得很好看呢~”


佐久早忍了半天才没翻白眼,想伸手把宫侑凑过来的脑袋推回去,可视线落到对方还没来得擦去汗水的脸侧,因为长时间的训练浮着一层粉色,宫侑一双狐狸眼睛垂着,眼尾漂亮地扬起。


算了。


佐久早想。免得糊自己一手汗。


一次合宿下来,佐久早觉得自己的脾气是被宫侑磨得越来越好了,分别时,宫侑还笑着和他说全国赛见。


佐久早圣臣花了一整个合宿的时间学会无视宫侑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也学会了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少在这种时候搭理他的好。


宫侑也顺便去和别人道了别,佐久早站着,在等回去拿东西的古森元也,看着宫侑对其他人也露出对着他时的笑脸,揣在口袋里的拇指碾了一下食指,忽的想起那天宫侑歪过头来,说着觉得他很好看的话。



狡猾的狐狸最会骗人,长着最漂亮的脸,说着和真心搭不上一星半点的谎话。



“要去和宫侑告别吗?”古森元也背着包跑过来,看佐久早盯着那边的宫侑,问了一嘴。


“不用。”佐久早极其自然地收回视线。


“已经道过别了。”


他说的很轻,也没带太多情绪,古森虽然有点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和宫侑的再次见面是在全国赛,彼时佐久早正躲在角落里自闭,被路过的宫侑一眼认出。


“离我远点。”


看见宫侑露出笑过来,佐久早如临大敌,可惜已经身处墙角,退无可退。


“小臣你好冷漠哦。”宫侑看佐久早的视线在他身上快速地扫了一遍,以为他在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又会沾点狗狗毛。


“我今天出门没抱Lily,不过我家的治倒是抱了。”


Lily是他家养的金毛犬,而治是他的弟弟。


佐久早想,没见的日子里,宫侑偶尔会给他发邮件,内容不是他的自拍就是他家的金毛犬和他弟弟宫治,只不过佐久早从没回复过他。


宫侑是只没心肝的狐狸,他不想靠他太近,以免遭殃。


那年的春高井闼山打败稻荷崎夺冠,宫侑隔着球网和他对视,眼神从一只懒散小狐狸变成凌厉的野狐,看着他像盯着晚餐盘子里的肉。


“小臣。你真的很厉害。”


“不过下次,我会打败你。”


佐久早眯了一下滑落汗水进去的眼睛,网对面的宫侑同样像在汗里泡着,唯一算干的两只手掌相握,一滴汗顺着佐久早的下颌落到地面去。


佐久早看了一眼他俩握在一起的手,又抬头看了一眼宫侑。


“你尽管来。”


宫侑愣住,佐久早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这样的话,也是第一次对着他勾起唇角。


佐久早看宫侑呆滞一秒后露出熟悉的狐狸笑容和一点尖尖的牙齿,下意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问他。


“笑什么?”


“小臣,你这不是也有不冷漠的时候嘛。”


佐久早马上松手,转身回去列队,没留给宫侑一个回头。佐久早的背影高大,步伐也很稳,此刻脑子里却好像有火在烧。汗液不断滚过皮肤,它们蒸发的速度很快,佐久早却怎么也赶不走宫侑笑成一团的样子,他把自己埋进一张干毛巾里,冷静地擦掉脸上的汗珠。


心脏强而有力地跳着,佐久早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只觉得大事不妙。


他向来擅长疏远一些看起来就很麻烦并且一定会带来更多麻烦的人,而宫侑就像一块融化了的麦芽糖,他提起所有的警惕心来防备他,可还是让他不声不响地沾了上来。


不。不是不声不响。


佐久早想。


宫侑是个自来熟,很吵,似乎好像能和任何人进行愉快地对话,是的,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大概是自己曾经遇见过的人都不如宫侑一个脸皮厚,佐久早不擅长和人交流,而靠近他的人通常也能察觉出他这种希望独处的态度,然后善解人意地为他腾出私人空间。


只有宫侑。


也许他也看得懂佐久早无声的诉求,却仍旧贴了上来,自顾自甩着狐狸尾巴。


第二年的强化合宿验证了佐久早对宫侑抗拒的必然性。那家伙居然带来了一瓶郁金花香味道的香水,只要靠近他一米内就能闻见。


半天下来佐久早就已经头皮发麻,恨不得冲回宿舍拿自己的消毒水把宫侑喷上一百遍才允许他出现在自己为半径的十米之内。


他本就因为白鸟泽没晋级全国赛而戒备着从那支打败了牛岛若利的队伍里来的影山飞雄,可惜宫侑也盯上了他,两个让他头大的人常常出现在一个画框里,宫侑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总是侵扰他的神经,佐久早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精神衰弱。


休息时间大家排排躺在地上做拉伸,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玩起了用一个词描述身边人的游戏,不巧,宫侑此时大喇喇躺在佐久早和影山飞雄的中间,佐久早亲耳听见他今天第二次用“乖宝宝”这三个字挑衅影山飞雄,然后翻了个身,一张汗涔涔的狐狸脸就转了过来。


“小臣的话..应该是干净吧。”


佐久早谢谢他没蹦出什么奇怪的词语来形容他,他本来已经在心里发誓绝不参与这个愚蠢的游戏,可宫侑一双眼睛塞满期待,硬生生把他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


宫侑看着面前的佐久早面色凝重,甚至翻了个身拒绝和他面对面,以为他肯定会和往常一样不理他,或者说些损他的话,当即思考要不要在佐久早开口前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香水。”


佐久早背对着宫侑,脑子里闪过诸如吵闹,幼稚,无聊,烦人等词汇时,嗅到了宫侑身上的郁金香香水味,因为宫侑刚出了一身汗,香水的气味达到一种莫名的状态,让佐久早第一次觉得这个气味没那么讨人厌。


甚至还有点好闻。


宫侑愣住,反应过来后才接上话。


“香水也算形容词吗?话说原来小臣你发现我有用香水啊?”


佐久早瞥他一眼,翻了个身不再搭理他。宫侑像往常在佐久早这里受挫后的锲而不舍,坐起来想再问他几句,而佐久早恰好在此刻翻身想警告宫侑不要吵他,手臂撑地时有片刻的酸软,让宫侑无法控制地一脑袋扎进了佐久早怀里。


佐久早圣臣被他撞得生疼,下意识伸出手来接他,宫侑身上的郁金香味道扑了他一脸,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在宫侑抬眼和他视线相撞的瞬间,他居然感到心脏咯噔一下,像是一大块石头掉进了他心里的湖泊。



他一把推开宫侑,起身告辞。



“小臣你去哪?”宫侑揉了一把脸,问他。



佐久早圣臣咬着牙齿,头也不回地答他。





“消毒。”



从小到大,佐久早圣臣能容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味道就只有洗过衣服的皂角香和他随身携带的消毒水,而此刻宫侑这个大病菌第二次撞进他怀里,沾上来的不再是狗狗毛,而是更难剥下去的香水味。


他那时就知道,靠近宫侑真的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第二年春高的他们各自败给不同的队伍,第三年也没在对决赛碰上。佐久早被选为MSBY的首发后,再次和宫侑站在了排球场地的同一边。


“臣臣,你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啊?能打我托过来的球不是应该特别开心吗?”


“请不要擅自捏造不存在的事情。”


佐久早发誓,要是他知道宫侑也参加了选拔,他一定会换一支队伍,然后离这个大病菌远一点。这个假设在不久后木兔的加入下愈发让佐久早无比憧憬,有时甚至会质问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宫侑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吵,那么烦,而且很自然地给他换了称呼,从小臣到臣臣,当然哪个他听了都不爽就是了。由于宫侑对木兔只有0和100的状态无力应对,佐久早重新成为了他的骚扰对象。


“说了很多次离我至少一米远。”


“你上次还说十米。”


那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佐久早戴着口罩,忍了很久才没把黏过来看他手机录像的宫侑一巴掌推走。只因为上次和宫侑打赌谁先用发球拿到分数,宫侑赢了,佐久早付出的代价是不能拒绝宫侑的靠近一星期。


宫侑的香水早就不再是郁金香了,佐久早隔着口罩也能嗅到贴过来的味道,那是香槟玫瑰,宫侑新染的发色就是这种玫瑰的颜色。


“你不能拿自己手机看吗?”佐久早说。


“可是那样我就要自己拿住手机了,很累诶。”


宫侑几乎是挨着他的胳膊,佐久早想把包里的消毒水掏出来给他来一下,让这只娇贵的狐狸二传手稍微学习一下怎么说一些至少不会让人火大的话。


他对于宫侑的无理取闹见惯不怪,最近甚至有为了避免麻烦索性纵容他的趋势,佐久早意识到这一点后只觉得大事不妙,难得有些崩溃。


佐久早圣臣和宫侑就好比是消毒水和香水,是两种组成成分不相同的气体分子,他们相撞时会在同一片时空里盘旋,看似不分彼此,实际上却又泾渭分明。


宫侑会亲近他,也会亲近别人,会贴过来看他的手机录像,也会贴去看别人的。宫侑是只在被满足里长大的没有心肝的狐狸,是心安理得享受宠爱和关照的麻烦精,他会喜欢,却不会有最喜欢。


即便这样,佐久早圣臣明知一旦惹上这个麻烦就没办法回头,却还是被这颗化掉的麦芽糖黏住了脚步。


他是一个一旦开始就停不下脚步的人。


佐久早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自认为是幸运地活着,幸运地邂逅了各种人,幸运地打排球到现在,尽力又在可控范围内地完成每一件已经开始的事情,然后避开他所不能及的。而在他用顺其自然的方式行走这段人生时,对宫侑生出的情感是唯一不可控的荒唐。


他想。大概宫侑是他遇见的最不讲道理冲进他世界的人,他才一直对他无可奈何。


日向翔阳加入MSBY那天赞助商带着他们出去聚餐,喝上头了的赞助商偷摸着给他塞了一包没开过的烟和一支打火机,佐久早刚想给他还回去说自己不抽烟,赞助商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圣臣啊..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没关系,年轻人嘛,抽支烟就好了,不够就再抽!”


佐久早圣臣决定不和醉鬼多纠缠,干脆收了烟,和赞助商道了一声谢。


视线回转,就看见已经有点喝醉了的宫侑盯着他手上的烟,对他笑笑。佐久早也看他一眼,带着烟出门透气去了。


他们定的包厢在最顶层,佐久早干脆爬上天台,站在上面吹了会儿冷风。


他确实有烦心事,天台的风也吹不掉他身上沾的酒味,佐久早烦得厉害,撕开烟盒的包装,抽了一根出来。他没抽过烟,但见过很多次,佐久早一边叼着烟,一边聚拢四指挡风,顺利点燃了这支烟。


佐久早尝了一口所谓烟草的味道,不是很适应地呛了好几下。他一时半会理解不了为什么人们喜欢借烟草消愁,就像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宫侑。


“哇~~臣臣你什么时候有的不良嗜好?”


罪魁祸首也偷摸着上来,脸颊上浮着一层红晕。


“我有抽过烟哦,要不要教教你?”


宫侑自说自话地靠过来,佐久早叼着烟,风吹起他额前的发,烟头的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瞳。宫侑第三次撞进了他怀里,这次是因为醉了,头晕站不稳。


佐久早出于人道主义,没有躲开,接住了他。不过在宫侑伸手过来摸烟盒时,佐久早阻止了他,宫侑没放弃,最后还是拿到了。



“臣臣,借个火呗。”



宫侑咬着那支烟,说得含含糊糊,佐久早也喝了酒,酒劲正好慢慢上来,他为数不多的幼稚时刻总能被宫侑发挥到极致,就比如现在他不准备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


宫侑见他毫无反应,干脆搭上他的肩膀,凑过脸去,从佐久早的烟上全自动借了个火。


佐久早圣臣垂下眼,看着宫侑得逞后狡黠地笑。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伸手夹住已经燃掉一半的烟,偏过脸吐出只是含在口腔里的烟雾。


“宫侑。手放下去。”


“我不要。”


宫侑抽出一只手夹烟,眼神流转,漂亮流畅的眼尾扬起。


“臣臣,你不会喜欢我吧?”


宫侑语出惊人,佐久早却只是看他。喜欢上宫侑这件事情虽然不可控,也非常荒唐,但他不否认。


你看,他明明知道宫侑是只恶劣的狐狸,故意的贴近也是试探,一步一步引他向布置好的陷阱走去。


就像他虽然没否认,但也没承认,而宫侑眼底肯定的狡黠仿佛已经割开了他的心脏。



“你把我的心脏割开了。”佐久早说,他想,酒精一定让他的脑袋也变得不正常了。



“噢。那我把手伸进去的时候一定记得戴手套。”宫侑摆手,接上了佐久早一点逻辑也没有的话语。



“你伸手进去干什么?”



“看看你心里装了什么。”



“……”



佐久早的烟已经燃尽了,他很有素质地捏着烟嘴,沉默了一会儿后重新开口。



“那你看见了吗?”



“嗯。当然看见啦。”宫侑吐出烟雾,半张脸溺在里面。



“是什么。”



“是你喜欢我。”



宫侑的笑得呛了口烟,佐久早默默在心里说了句活该,这是属于某些坏心眼狐狸的报应。


“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宫侑伸手指了指佐久早的眼睛。


“我对视线非常敏感,臣臣,你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和以前不一样了。”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和我告白呢?”


“无非是我会喜欢很多人,却没有最喜欢的而已。”


“臣臣。我知道你清楚,为什么还是决定喜欢我呢。”


佐久早有时候真的讨厌宫侑的洞察力,也讨厌他这种非要得到个结果的眼神。


“因为,已经开始了。”佐久早说。


“只是暂时没有遇见比喜欢你还要更喜欢的人,如果真的有那个人,我就不会再喜欢你。”


“胡说,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好更优秀!”宫侑插嘴。


佐久早看他掐灭手里的烟,问他满意了没有。


宫侑叹了口气说臣臣你真的理智又热忱,他勾住佐久早的脖子,问他要不要来一个吻。


他虽然是客气地问了,行动上却十分不客气,询问的语句刚刚落下,宫侑就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新鲜的烟草味,酒精味。


佐久早嗅到了宫侑身上的香槟玫瑰,恍然间想起还是带着郁金香花味道的宫侑撞进他怀里,那是他第一次粘上属于别人的气味。



他想,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他和宫侑,关键词大概是消毒水和香水,是口罩相隔的呼吸,是吵闹的笑声,是下意识的否定,是宫侑明媚的眼尾弧度,是他额间被他试图触碰无数次的黑痣,是少年尚且懵懂时的相撞,是今夜点起两只烟,和此刻相贴的唇瓣。



暧昧的夜风间,佐久早圣臣自认为地说了一句蠢话。



“要不要试着最喜欢我?”



他和宫侑的呼吸缠在一起,贴着额头,宫侑笑得胸腔发抖。



“好啊,臣臣。”





“那就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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